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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

　　 掌声欢呼什么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没事吧，学弟。”夏轻水收起马步，挺直腰问道，“我这是没办法，要是让你抱了，有人会不高兴的。”

　　 毕山挠头纳闷，却是点头说自己没事，然后恭维地说学长好厉害之类的。

　　 “皮外伤，调养一两天就可以结疤。”校医头也不抬地说道，麻利地包好毕山的伤口。

　　 夏轻水嗯了一声，把舞台让给了楚青侑，自己走到姜小娴旁边站着，闭着眼睛开始恢复体力，没等女生开口就说：“之后一起解释。”

　　 “嗯。”

　　 他很累，这招消耗的体力太多，气力也用掉了一些，之后的切磋基本上不可能再用一次修罗伞。

　　 姜星宇在另外一边瞥了他一眼，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青侑的比赛依旧很快，甚至连姜小娴的比赛也没有看头，很多人期待夏轻水的表现，之前是嫉妒也好，羡慕也好，终究随着那股骇人的龙卷风消失。

　　 整个学校唯有高三（5）班的学生仍旧处于震惊之中，夏轻水，这个常常以体弱多病告假似乎惹人注目但又豪不起眼的男生，即使所有人的掌声都贡献出去也不能彻底抹除他们脑海中对他的印象。

　　 李艺想到几天前自己一边夸耀自己“强大”的武力一边还像高手一样得意地让他练起来，那股从心底翻起来的羞臊差点让她面红耳赤，只是好歹也是一代女侠，她脸上只浮出似有若无的红霞，幸亏舞台上那个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得益于天空中的夕阳红，所以根本没人在意她。

　　 “卧槽了！好丢脸！妈蛋！怎么会这样！”

　　 和李艺比起来，周旭与林霖则完全呆滞，这是现实啊，不是《梦妖》啊，为什么你还能像游戏中那样打破设定，你在现实的设定不应该是废材和渣渣吗，即使是在游戏中你也搞错角色了吧，阴阳师不都站桩攻击吗，你特么用的这招是剑客的旋风斩啊，开挂了吧。

　　 挂了吧。

　　 了吧。

　　 吧。

　　 总之一万只****奔过也不足以释怀。

　　 ……

　　 “玲姐，最近两天《梦妖》的数据有些异常，似乎有人通过内部外接了一个程序，不过这个程序加密了，我们无法破解，但应该不是外挂，也不是木马，它更像是一个副本，一个独立的地图。”

　　 地点，东明市。

　　 LEONFOAM中国区分公司总部。

　　 欧阳玲，中国凌风公司董事长，《梦妖》昵称，梧桐木，是《梦妖》中国区第一大公会凤栖公会的掌门人。

　　 她站在公司大楼的最高层，靠着结实的落地窗，左手抱着右肘，右手的袖子垂下，露出白皙且纤细的小臂，手中夹着勃艮第酒杯摇晃，杯中装的是法国波尔多宝物隆产区的PETRUS红酒，远方的夕阳通过玻璃再从杯中的液体穿过，有种奇怪的光泽。

　　 这幢总高六百多米的建筑既豪华又奢侈，建筑主体120层，项目面积超过45万平方米，主体形状内方外圆，从高空俯视像是初中数学课本中求面积的题里面的图形。

　　 “外接程序？地图？”欧阳玲的语气有些惊讶。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青年，脸上很干净，看不到一点胡须，连眉毛都感觉被精心修饰过，凌风公司的技术部部长，安凡。

　　 安凡点头：“是的，很独特的外接程序，看似与《梦妖》隔离了，但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十分精妙，以我的能力也破解不了，大概是世界级的顶尖程序员，我只能追踪到大概的位置。”

　　 欧阳玲皱眉，轻轻抿了一下杯子中的红酒，开口说道：“你不就是世界级程序员，连你都不能破解，看来这个人的技术已经可以被评定为超时代级别的了，让下面的追查一下，把这个人揪出来。”

　　 “玲姐，估计不太好找，因为只能查到市级，往下就查不到了。”安凡有点无奈地说。

　　 “在哪？”

　　 “贵奇省，山城市。”

　　 “没有具体信息？”欧阳玲侧头看向外面的风景，太阳已经把半边隐藏在高楼大厦之中，剩下的半边则变得更加耀眼，光与暗的对比往往会凸显光线的存在，但同时黑暗的地方也越加漆黑。

　　 安凡摇头。

　　 “没有，已经是最具体的信息了。”

　　 前者点头，沉思了一会儿。

　　 “用内部权限黑进《梦妖》信息系统，调取山城市的玩家信息，看哪些高玩在那个城市，这种时候还有小动作，可能和这些人有关系。”欧阳玲果断地说道，“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所以除了查找玩家信息，调查一下那边的大佬，他们或多或少知道点关于新时代的事情，看是谁在操纵。”

　　 安凡大惊，急忙说：“玲姐，调查山城的大佬们可以，但窃取玩家信息要是被发现可能对你不利啊，我们还是把这事先上报给LEONFOAM总部吧。”

　　 “不用，那边现在因为亚洲大区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没有人会管这点事了，我也相信你的技术，做的时候隐秘些，只是米亚这方面有点麻烦，到时候只能说公司被黑客入侵了，能够在《梦妖》之中外接程序还能不被米亚发现，这个人的技术至少和安东尼是一个水准的吧，有意思，既然出现在中国区，那就由我们自己处理，能收服最好，不能的话……”

　　 “好吧，既然如此，相信我，我不会让玲姐你陷入困境的！”

　　 “嗯，我相信你，小凡。”

　　 安凡从欧阳玲的办公室退了出去，远处的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更低了一些，因为没有开灯的原因，所以整个空间都仿佛被橘红色的光给包裹，透着好看的光晕，连影子都被拉得好长。

　　 窗边女人手中拿着的杯子中的红酒已经见底，她不想动身去拿搁在桌上的酒瓶，因为怕转身的瞬间就错过最后一道阳光，即使这道光让她的身影显得如此孤独，但总比头顶的水晶吊灯让人觉得温暖。

　　 夕阳总是令人怀念，不管是怀念某个人还某件事，或者是一九九九年的青春，亦或者是那些游戏中明明前一天还在一起游戏第二天就永远消失的好友。

　　 总之，凤栖公会解散了。

　　 她伸出左手，像是要在空气中拿什么东西，于是那瓶放在桌上的酒瓶就自己浮起来往女人的手中飘过去，对于这样超乎常理的事情她在之前就习惯，异魂之玉带给她的异能让她成为新时代来临的先驱者，高高在上的如同女皇，连倒酒的姿势都优雅高贵，而落在酒杯中的酒水不多不少，正好是杯子的三分之一体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