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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宝？拿出来看看。”
宁枫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其实他心中之前也有怀疑。玄牧老怪毕竟只是无缺境巅峰而已，要是自己真修成什么了不得的秘法，可以潜入二等家族的宝库盗窃，也就罢了。
可是连一等家族的宝库，都能潜入进去盗宝，这就太凶了，就算修炼的是七品层次的神通秘术，都不太可能。
但如果是借助什么上古重宝，那就不一样了。
玄牧老怪看到宁枫脸上的神色，一颗心，就像是被捅了几刀。
但他不敢拒绝，嘴巴再次一张，又有一道光华包裹着什么东西，吐了出来。
光华之内，是一块残破的罗盘，上面满是古老的文字，还有一些奇异的细图案，以及各种纹理。
宁枫看到在罗盘上最显目的位置，有“衍天”二字。
“这块衍天盘，我查过一些典籍，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上古大派，衍天教的镇派之宝，虽然已经出现破损，但依旧有莫测神威，催动之后，可以让人隐匿无形，并且穿透诸般禁制。”
玄牧老怪将这块罗盘交出来之后，强忍着没让自己目光看过去，这才是他的心头肉啊。
之前，交出一生盗宝得来宝物，所祭炼的九皇山，虽然让他心痛，但并非不可接受，只要有衍天盘在手，以后自己还有机会，再去盗宝，再练出一尊九皇山。
这衍天盘才是他的根本！
不过为了保命，玄牧老怪也只能忍痛拿出。
“前辈，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价值了，这下总可以让在下离去了吧？”玄牧老怪忍不住问道。
只要宁枫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控制那银甲天愧，扛起自己离去。
宁枫嘿嘿笑道：“不要怕，其实我真没想过杀你，不用担心我杀人灭口。像你这种人才，杀了太可惜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如今在同炼的这具天地石胎，恐怕不逊色与当今修道界最上乘的法体道身。尽管你只是分出残魂依附，但真让你蕴养调和，彻底掌控了这具身躯，恐怕你就能再进一步，成就天命，比你当初的本体可厉害多了。”
“就算成就了天命，也远远比不上前辈。而且，要彻底同炼掌控，也需要数百年月。”玄牧老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宁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这倒是，这次拿了你不少好东西，我也给你一份造化吧，看看你有没有机缘收取了。”
玄牧老怪听到这话，非但没有表露出什么欣喜之色，心中反而有些不安起来，连忙道：“这些宝物，让前辈这样的人取走，这是应该的，在下不敢奢求什么造化。”
“要的，要的，能够臣服于我，是你最大的造化。”
说话间，宁枫已经打出了大衍附灵术，狠狠压向玄牧老怪。
“我干你二大爷！”
玄牧老怪面色骤变，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宁枫的大衍附灵术一运转，玄牧老怪就已经分辨出这是什么样的神通秘术了。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有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直指自己心灵深处，同时还有一枚宁枫神念之力凝聚的灵种，没入到了自己识海，在催化着让自己臣服的念头。
玄牧老怪此刻，当真是惊怒交加，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如此光棍了，将这么两件重宝，都交了出来，对方竟然还不肯罢休。
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用尽最大全力，进行反抗。
“不用挣扎了，你要是还在无缺境巅峰，我肯定不能得手，不过如今，你依附在天地石胎上的，仅仅只是秘法分裂出的一小部分分魂而已，还没有和石胎熔炼蕴养好，逃不出我的手掌。”
宁枫将神念之力凝聚的灵种，打入了玄牧老怪的识海，不停地在祭炼。
不过玄牧老怪，也确实了得，全力反抗之下，让宁枫的收服过程，进展缓慢。
如果仅仅是为了玄牧老怪自身的价值，当然不值得宁枫如此大费周章，毕竟就算现在收服玄牧老怪，也等于只是收服一个活死人而已，没有什么大用处。
但是宁枫总觉得这玄牧老怪有些问题，交出这些重宝，也太爽快了点，要是留下什么后手，那也麻烦。
索性将玄牧老怪收服，到时候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而且事关九皇山和那衍天盘，多费些功夫，也是值得的。
就这般，宁枫日夜不停，不断地祭炼，想要将那枚灵种彻底和玄牧老怪的识海相融，让对方臣服自己的念头，根深蒂固。
而玄牧老怪则是在剧烈反抗，同时，还不断地以各种最恶毒的言语，在咒骂宁枫。
宁枫不为所动，这个过程，将近持续了一个月时间。
玄牧老怪终于扛不住了，他感知到，那些臣服宁枫的念头，已经遍布自己识海，在还保留最后一丝清醒的时候，他大声吼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马上就要迎来我崛起的时代，却为你做嫁衣，我不甘心！告诉我，你是如何找到这里？！”
“不是你在外面留下一张古图，指引向这里吗？”宁枫淡淡说道。
玄牧老怪听到这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仰天大吼：“啊！该死，你一定是那几个该死的奴仆，知道我在布置好一切，在假死遁世前，一定会杀他们灭口，才会……啊！如此大事，竟然毁于几个奴隶之手……”
玄牧老怪受到重大刺激，更加支撑不住，识海中的灵种，彻底与其融汇一体。
“主人！”
下一刻，玄牧老怪满面的怨毒和不甘，尽数化为了一种发自本心地恭敬。
“主人，属下刚才竟然敢抗拒主人赐予的荣耀，真是罪该万死。”玄牧老怪恭敬地说道。
宁枫没有和他啰嗦什么，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在九皇山，或者那衍天盘中，留下什么手段？”
玄牧老怪立刻回道：“没有，属下当初根本就没有料想到，有人可以来到这里。属下会这么爽快地将两件宝物交出，真的只是为了保命，当然了，还为了掩盖，身上一件更大的秘密。”
玄牧老怪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还有更大的秘密？！”
宁枫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前面那九皇山，还有衍天盘，就已经够恐怖的了，随便拿出一件，都会在龙云大陆引起一场腥风血雨，那些庞然大物般的一等世家，都会纷纷出手争夺。
可这两样东西，竟然还只是玄牧老怪隐藏身上更大秘密的弃子。
“你还有什么秘密，快说！”
宁枫咬着牙问道。
他很庆幸，将玄牧老怪收服，要是让他走掉，或许会错失一桩惊世大机缘。
玄牧老怪再次张嘴一吐，又有两道光华，从他的嘴中射出。
两道光华之中，分别包容着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的材质，似铁非铁，似木非木，有着一种淡金色的光泽，坚硬的可怕，好似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毁掉它们。
而且在这两块令牌的正面，都印刻有一张又见到线条勾绘的圆脸图案。
只不过一张是笑脸，而另外一张是哭脸。
“这是……”宁枫掂量了几下这两款令牌，然后又检查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问道：“这两块令牌，到底和你说的大秘密，有什么关系。”
玄牧老怪一字一句道：“这两块是九道圣君令！”
“九道圣君令！难道……这和龙云大陆，曾经那位九道圣君有关？”宁枫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他在马家看过诸多秘典，对于九道圣君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