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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没有持续多久。
“哐当！”
厚重的铁门再次打开。
朝门口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并不是室友杜少，而是刚离开片刻这会去而复返的独眼星修牛头。
“蓝鸟，刚得到一个坏消息。”停顿会，牛头接着说，但并不是关于杜少的消息，而是，“等会你也要上场，请吧。”
话落，做了个请的动作。
盘腿坐铁床上的余枫，闻言下来，出门。
牛头在前面带路，同时说道：“本来你今天才刚放风，惯例是不用再上场的，但今晚有个对手和你挺配，也是个擅长冰系的星修，修为两重天。”
“也是生死战。”
这话多半又是放屁，可能多半是因为方家那边回复，说加大上场频率，加快测试。
这会，余枫随口接句话：“这次对手挺强的。”
走前面的牛头闻言，嘴角动了下，接话句：“别急。”
余枫向来话少，先前就算面对更厉害的对手也从没说过这种话，今天突然这么说，显然这是在隐晦的暗示，要给丹药。
当来到准备登台的候场室，关上门后。
牛头从纳袋里掏出古怪的锦盒，打开取出八枚丹药，这次倒是没有再像先前那般忽悠。
直接递过去。
余枫假装推辞下，才接过，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吞下。
这看得牛头暗暗冷笑，同时也暗暗叹息，他对余枫这种疯狂行为，不会有丝毫的同情。但他原先看余枫天赋惊人，是有指望过余枫将来能击败狼熊。
对余枫，牛头并无恩怨。对狼熊，可就恨入骨髓。
这才会有叹息。
眼见余枫吞服八枚丹药后，牛头也没有再多待，叮嘱句：“你耐心等，前面还有两场角斗，我有事出去趟。”
离开了。
这里是准备上场奴隶的候场室，头顶是严实的铁铸天花板，自然看不到上面角斗的情况……
……
两刻钟后。
再次获得胜利的余枫，依旧是在牛头带领下回去的。
“哐当！”
伴随着沉重铁门打开，映入眼帘，屋里依旧空荡荡的，看样子同样是去参加角斗的杜少并没有回来。
“别担心，可能他的场次较后，暂时还没开始比。”
这会，牛头有解释句，犹豫片刻，他也跟着进入房间，关门后上下打量着呼吸依旧有些急促的余枫，语气颇为古怪的询问，“蓝鸟，情况怎么样？”
“还好。”余枫随口回答。
“我不是问你的伤势，我是问吞服那种丹药的反应？”牛头皱着眉。在他印象中这种丹药极为霸道，像余枫这种吞服方式，按理说早就该出事了。
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
他暗暗猜测着。
“还好。”余枫重复刚才的两个字。
牛头张张嘴，本想再多问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离开了。
“哐当！”
走后大概半刻钟，那条沉重的铁门再度响起。
朝门口看去。
这次来人挺多的，有三个。
分别为两个脖子上戴有奴圈的壮汉，以及被两壮汉抬着的熟人，杜少。
定睛看去。
杜少狼狈到极点，脸色惨白如纸，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被废了。
废了。
“有什么话快点说，两刻钟后，我们会过来抬你出去。”两壮汉将被废的杜少抬上铁床，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顺势还有关上铁门。
被废的杜少躺在铁床上，看起来挺平静，只有嘴唇不停在抖着，里面的牙齿发出打架的声音。
“咔！咔！”
片刻后，杜少才强忍着疼痛，忍着悲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身旁的余枫：“别，别替我难过什么，能捡回一条命，我就已经知足。”
说着说着。
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流下来。
沿着苍白的脸颊，留到耳根，最后再滴落下来。
沉默片刻。
杜少接着说道，“看，看来，我要比你先离开了。”
余枫看了眼杜少，没有说什么。
杜少见此，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眼睛进沙子的吗？”
“这里没沙子。”余枫冒出句。
“靠，蓝鸟，你这个鸟人，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杜少骂了句，但看样子他并没有生气。
又沉默片刻。
杜少继续说：“我距离失踪都已过去两个多月，想来家族已经找到这里，等我被抬出去后，兴许就能出现在我面前，别羡慕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还有，本少好歹曾经也是星师，纵然修为被废，身体素质也远超普通人，下半辈子我照样会活得很好。”
“我要娶个漂亮的姑娘，生一屋子的孩子。”
已经被废的杜少，看起来和往常没太多区别，话依旧是那么多。
有些不同的是，往常说话的时候，他向来都不怎么安分，总会不停的走来走去，不像今天这么安静的躺着。
接下来。
杜少说了很多很多话，挺凌乱的。
虽然凌乱，但至始至终并没有提及刚才角斗场上的事，也包括究竟是谁将他打伤的。
“哐当！”
两刻钟后，厚重的铁门如期打开，先前的那两位壮汉再次进入屋子里。
在余枫的注视下。
两人，抬着杜少离开了。
离开前，杜少还不忘调侃句：“蓝鸟，回来路上听闻你今晚也有上场，又赢了一次生死战，你已放过风，这次我离开后，说不定会送个美色来陪你。”
话刚说完。
“哐当！”
厚重的铁门重新关上，留下面无表情的余枫。
话说回，从杜少被抬进来再到离开，他从头到尾只说过那句‘这里没沙子。’
就再没有说过其他什么话，都是杜少在讲。
只是听。
话又说回，以余枫的手段，是完全可以帮杜少恢复修为的，甚至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
他并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原因很多。
就这般，陪伴余枫两个多月的杜少，那个总喜欢制造点动静，话很多，即使余枫不搭理他也照旧自言自语很起劲的杜少，就此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余枫一人。
房间里变得寂静。
再无丁点活力。
可能是被杜少最后的那句调侃给说中了，次日下午。
“哐当！”
伴随着厚重铁门的开启，打破屋里保持了快一天的寂静。
没有悬念。
这次，是来发放昨晚生死战胜利后的奖励。
奖励是一个人。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