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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可以抵御尸虫的药散？不行。”
面对皇瑶的要求，王尘干净利落果断地给出了回答。
事情是这样的。
五位圣子圣女的代理人找到了相印，得知了药散的事情，也确认了的确是因为药散的缘故，才致使他们可以在黑暗的边缘地带嚣张，无视掉尸虫的威胁。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五位殿下，要求相印这边交出药散，甚至是要求他们直接给出配方。
相印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倒不是说他硬气，主要是这玩意来自于王尘，即便他想给，也有心无力。
于是，这事儿又绕了一圈，回到了王尘那里。
而皇瑶这边，不用说，她本就知道药散的事，王尘先前还想给她一包呢，只不过她没太在意。此时知道王尘这家伙真的搞出了点东西，她当然是毫不迟疑地将王尘招来问话。
当其他四位殿下还寻思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皇瑶这边直接是提问了王尘，同时看看能不能把药散的受益面扩大到整个阵营，甚至是整个联盟。
当然，得到的回答，是不行。
“殿下，倒不是我敝帚自珍或是什么的，主要是这玩意，我就这么几包啊。”
王尘一脸正经地在那里道：“就给相印他们的这些，已经是把我库存的产量消耗了大半。供应整个阵营，甚至是整个联盟？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办不到。”
皇瑶定定看着他，没说话。
好半天。
“此物，很难制备？”她缓声道。
“倒也不是难制备。”王尘吧咂了一下嘴，道：“主要是这玩意，我也是从其他的秘境里得来的，算是一点个人的小际遇吧，当时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用来对付尸血蛊的，就多少收藏了一点，并带了过来。老实说，我就这么点库存了。因为是从远古秘境中带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东西就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了，可就没了。我现在充其量也就是能供应一下我的团队，其他的，我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在那里讲了半天，总之还是一句话：要药散，没有。
皇瑶又沉默了。
她总感觉这家伙没说实话。
特别是他此刻的这状态。就这状态，别说是说实话，皇瑶感觉，看他这吊儿郎当的劲头，简直是像极了在敷衍自已，而且是半分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的。
更让人觉得可气的是，自已还真的是拿这家伙没办法。
如果是其他人，让他做什么，他也就得做什么了。但偏偏王尘这家伙，不一样。
别的不说，就他眼下的这身份地位，皇瑶已经不能再把他当成简简单单的手下或者随从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已经有了和自已平起平坐的资格。如果他自已不想，那自已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他进行要求。
“我觉得，这东西就是你自已配制出来的。”
想了想，皇瑶还是道。
都不等王尘否认，她却是又道：“先别急着否认，谁也不是傻子，是不是你的手笔，难道本殿还看不出来？”
“不过，既然你不想承认，那本殿也不逼你，就当是你从远古秘境里得来的东西好了，我现在问你，你手中的量，可够供给我们阵营麾下的同门？”
她不提整个联盟的事了。
光提阵营。
还是很现实的。
说是说圣地弟子，互相照应，但实际上真涉及到更深层面的东西，人们更多考虑的都是自已。
皇瑶这会也是。
她不知道王尘手头上的药散具体有多少，她也懒得问。只不过，她要先保证自已手下的生命安全。
对王尘来说，除了他自已的两个手下，黑护与雪夜，就是相印等人的关系与他最亲。而除了这些人，其他人的死活，都是跟他无关的。他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必要去保证每个人的死活。
反正都不熟，死不死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皇瑶不同。
她是阵营的领袖。
整个阵营的人，都在指望她。
所以，不用多说，她有那个义务，也有那个必要要对众人负责。
如果有什么能提高众人的生存率，那她便责无旁贷，要为众人去争取。
这是身为领袖的义务与责任。
药散是哪里来的，她可以不问，到底有没有配方这玩意，她也可以不管。对她来说，药散的来历与归属，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减少自已手下的牺牲人数。
别的不说，至少就眼下这关，她希望能带着更多的人，安稳渡过去。
“emmmm……”
王尘沉吟。
好一会儿，突然，他一笑，道：“殿下，你这是在求我吗？”
“什么？”皇瑶一愣。圣洁的容颜上，显得有些错愕。
“我说，你是在求我吗。”王尘嬉然一笑，“如果是的话，就点点头，那么作为回应，我会考虑一下，实现你的愿望的。”
“……”
皇瑶不说话了。
旁边，一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仿佛一桩木头人的皇一却是忍不住了。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是在戏弄殿下吗！”
从抵达驻地，皇一就跟影子一样，重新回到了皇瑶身边，并且如影随形，哪里有皇瑶，哪里就有他。
所以，对他的存在，王尘是不惊讶的。
毕竟，舔狗嘛。
虽然会让人不经意间忽视掉他的存在，但舔狗就是舔狗，总是能在主人需要他的时候，主动地站出来。
“淡定，淡定。”
王尘看了看他，却是忽而笑道：“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嘛，这么大的反应干嘛？我就是开开玩笑，哪有易老您说的那么严重，还调戏？我哪里敢调戏殿下哦！你就是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对殿下不敬啊。”
“……”
皇一想打人。
我特么哪里说调戏了！
是戏弄！戏弄！
这跟调戏是有区别的好嘛！
我没说过‘调戏’这两个字，你特娘的不要给我乱说！
而且，你不敢对殿下不敬？你特么不敬的地方多了去了好么！
最起码对殿下的敬畏你就没有！
要不是知道打不过，老头子我现在还真有心掐死你！
不知尊卑的臭小子！
“咳，玩笑，不要介意。”
不等皇一再开口，王尘轻咳了一声，直接是道：“行了，殿下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行，没问题，如果是咱们自已人的话，那这药散，我可以供应。”
“但事先说好，这不是无偿的。毕竟我当时为了得到这些药散，也是付出过代价，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想要我这些拿命换来的东西，可不能只凭一张嘴。”
“至于咱们阵营之外的人，如果也有想要我这宝贝药散的话，那……”
忽而，王尘一笑，“就让他们来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