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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就像吃饭那么简单。
“迟了！”
胖头陀狠狠的锤着沈凡的肩膀，怒吼道：“你来迟了！他们死了！都死了！”
“怎么可能……咱们莽海十主，经历那么多的患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沈凡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多久没回来了！”胖头陀顾不得身份和修为差别，指着沈凡的鼻子道：“血祭……一场席卷十几万个海域的血祭，无数生灵被血祭大阵抽干了精血，抽干了元神，化作无尽的怨气，汇聚在死亡之海上空……咱们外海的灵农宝宗也不例外！”
“张帆死了，我亲眼见到他的混元高阶的肉身被一点点分解，化作无数的血气精华，融入了血祭大阵之中，他那铮铮魔骨都抵抗不了！”
“孔融死了，浩然正气面对血祭大阵简直就是纸胡的。”
“方中信死了……他的血剑失控，直接将他斩了！”
……
胖头陀说道最后，泣不成声。
“和尚……和尚的路，血气不是关键，关键是白骨……所以我没死。”
沈凡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迟了。”
沈凡脑海中也回荡着这两个字。
曾经的莽海十主，死了六个，剩下四个。
云裳和苏紫烟在血祭之前，已经前往断风流所在的太噬族领地参加拍卖会了，一时半会不会来。
胖头陀修白骨佛陀之路，因此被抽干了血气，白骨之力仍旧让他活着。
剩下的就是姗姗来迟的沈凡了。
更让沈凡痛心的是，妙华和妙玉刚刚踏入混元真境，却也死了。
整个外海的灵农宝宗，全部死在了血祭大阵之中。
……
沈凡凝固在风中。
他依稀记得，最初的八个人，一起在三角湾闯荡，经历众多险难来到外海，随即九个人，一起横渡诸多海域，并肩作战。
最终十个人，彼此默契，创建了灵农宝宗，在外海创下了赫赫威名。
但是现在，那些曾经并肩战斗的兄弟……死了！
沈凡的心脏就好像被巨人之手给狠狠的握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想不通到了如今境界，为何还未愤怒的差点暴走。
胖头陀的叹息声将他从暴走的边缘拉回来。
“冤有头债有主。”沈凡忽又莫名其妙的笑着，随即拉着胖头陀，驾驭遁光，朝着血光冲天之地而去。
……
封印之海的入口，如今已经成了血祭大阵的阵眼所在之地。
血祭大阵已经封闭了，储存了大量的血祭之力，只待死亡之海出世，就能释放大阵之力，轰开一条接引之桥。
血灵族联合三十多家强横势力，占据了这片地方，占据了这里的绝对权力。
血眼，血牙，血手是血灵族主持此次血祭大阵的三大永恒境大能。
血眼的眉心又一颗血色眼珠子，气息最强，虽然只是永恒境初期，但身上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
“血牙，暗夜族的那件东西送来了吗？”血眼坐在首座，抬眼望着左侧的血牙。
“启禀七师兄，暗夜族的夜霓裳推脱尚未完全祭炼成功，暗中勾连其他强横势力，或许有违逆之心。”血牙道。
“不仅如此，青树宗的宗主去了一趟东海内海，貌似与太噬族联系了，不知道他们暗中有什么协议。”血手也及时道。
血眼的眼中冒出凶光，冷笑道：“上了我血灵族的船，想要下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们两人即可出发，通告联盟下诸方势力，血灵族说话算话，最是痛恨背信弃义之人，入海之时，若是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怪不得我们。”
“谨遵七师兄之命。”
两大永恒境初期大能离了驻地。
血眼站起来，双手倒背，来到血祭大阵之旁，凝望着远处的死亡之海。
“若能寻回血祖……我血灵族势必崛起，重回万族榜之中！”
血眼满脸狞笑。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手一挥，一个太始境和一个三个元始境大能来到他面前。
“血剑，血刀，血枪，血镖，见过七师兄。”
血眼点了点头，指着为首的血剑道：“方圆十万里巡逻，务必打起精神来，这个时候，血祭大阵正是最为脆弱之时，不允许出丝毫纰漏。”
“谨遵七师兄之命！”
……
沈凡来到血灵族驻地面前的时候，盯着远处宛若血塔的血祭大阵，太浩之眼猛地睁开，他似乎见到了残留在其中的一些亡魂，似乎看到了方中信他们的怨恨。
“如此恐怖的血祭大阵，血灵族犯下了滔天罪孽！”沈凡握紧了拳头，“该杀。”
“什么人擅闯血灵族驻地！”
不待沈凡继续上前，两个大混元境的护卫拦住了沈凡。
“血灵族都该死。”胖头陀道。
“啊……血之印记……你是血祭大阵中的逃亡者……该死！”两大护卫朝着胖头陀冲去。
他们忽略了走在最前面的沈凡，只因为沈凡看起来平平凡凡。
最平凡的人，往往最致命。
沈凡袖子一挥，不朽刀力肆虐，两个大混元境的血灵族高手顷刻间烟消云散，连元神都逃不掉。
“好胆！”
就在沈凡杀死两个血灵族之人的时候，三个混元真境的巡逻队冲了过来。
这片地域，素来只有血灵族虐杀其他人，从未有人胆敢杀****来。
冒犯了血灵族的威严，就该有永坠地狱，不得超生的觉悟。
杀来！
血光冲天而起，整个血灵族的驻地都被惊动。
沈凡冷笑一声，五指弹出，光芒纵射，三大混元震惊的护卫死亡！
再然后，又有一个半步永恒之境的护卫冲过来，结果被沈凡吹了一口气给刮死了。
胖头陀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什么时候沈兄变得这么恐怖？
也正在这个时候，四个半步永恒之境的高手从四个方向冲过来，联手布置战阵，化作一把长枪直刺沈凡。
沈凡带着胖头陀几人上前，正要将这几个杂鱼解决的时候，却见一个元始境的大能抢先出现在沈凡面前。
飞镖冲来，跳跃空间而来。
“元始境？血灵族总算有两个耐杀之人！”沈凡伸出了拳头。